离春早已不伤心了,“那个亲戚小时候见过你,回来时还特意去看你。”

可惜没醒。

“谁?”

“就是让你吓哭的那个。”离春看笑话似的一句。

羲和摸了摸鼻子,她很多事情无关自己都不记,不过这些年生的事不多,那个孩子她确实记得。

“回去的时候,我和姓宋的聊聊。”

“好,反正他陪着你我放心。”离春想到自己每每上山都和山鬼大人和良人聊几句体己话,约莫是看着人在墓里进出多年,吃吃喝喝反而不变的模样,她不怕死。

甚至高兴良人走得早,家中没什么牵挂,就是走的时候可能会痛。

也没什么,她会陪着他的。

羲和吃饱后,还帮离春穿针引线,“我明天还下来。”

离春高兴点头,“好。”

羲和不敢闭眼,她看着多年来受潮的长弓,最后拿着石斧活动力气。

积攒了满身力气,积满了灰尘的石斧开封后贴着皮肉。不论大小是否凶猛,贴上即要破开皮毛咬出血色来。

狩猎再轻巧不过的事情,休养多年的身体没有半点不适,不过眨眼功夫就左鹿右狼的落下山去。

村子里人骇得面色发白,比原来庞大的村子里,闻风而出的少余年老长辈们认出人来,恭恭敬敬的跪拜山鬼大人。

山鬼大人如多年前指着山上,“自己去拖。”

羲和在前山村住了下来,她陪着离春,离春则拉着小孙女时而说起旧事。

有一天,离春坦白道,“这丫头像我,性子很好,我想把石片给她。”

“给吧,防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