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战场上,竟然开始了唇枪舌战。

看似不可思议,却是如今的战前热身常事。

羲和看领将气的青筋爆出,满面通红的有些好笑。她仔细的打量四周,迎面而来围住的胡军步兵有十余。临县街头上四处各盘十余人,除此之外陈府人几乎被瓮中捉鳖一般,被圈在其中。

弓箭手有一半不见。

羲和心中一凉,便听着陈仲文把鲁国拉了出来。鲁国为礼仪之邦,不论各国如何互相残杀,鲁国始终作壁上观,少有人打其主意。

可她叫去看守边界的人为何不见?是隐蔽躲藏还是遭遇不测?

再认真打量,忽觉这些胡军并不比陈府兵马多多少。所谓的缓兵不是堵在边界进不来,就是死伤大损。

临行前,赵子与她一同商议。最有效的阻止缓兵就是在边界不远处埋伏,冷箭威力不足,不若添上火和石头群攻。他们站在山上,定然能将胡军厮杀过半,也免得临县中的陈府兵马受害。

羲和暗喜,不怪胡军气急败坏。

两军首领针锋相对,眼看着剑拔弩张就要动手。肩上的女人丢了不是,不丢也不是。羲和只觉得心里窝火,她乖巧的跟着胡军人往前被押。直到经过一个同病相怜的陈府弓箭手,她与其眼神对视。

电光火石间,长剑飞血。

长剑与弓箭在两人间互换,弓箭手艺一般,拉力很轻。羲和沉着静心,以防万一放两箭搭在弓弦上指向领将颈部蓄力而发。

“寡人若今日有闪失,你们啊!”

领将一身盔甲,却不能尽然都包裹。箭头自侧扎破皮肉,一瞬穿过颈骨乍血而出。

指着鼻子骂得正欢的陈仲文被这神来一箭吓得尖叫,抓着战车扶栏,情绪激昂喊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