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不愿意再掺和那些大事打非,说到底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耗费世间无辜百姓而已。成了,座下是血流成河。不成,躺在白骨血水中。

只要参与了,不论心意为何,都躲不过那些罪孽。

赵武看她愁眉苦脸,托腮倒酒,“你怎么这么寒酸?”

羲和看他。

照常来说,赵武应该是摆手安慰,大方的则会帮忙说清分析这行业的好坏来。可惜,少年不识她记忆中的那些人,亮出大白牙喜笑颜开,“我把母亲心仪的女子都踩了一遍,她看走了眼,没办法就答应我娶水娘了。”

“……”

“如今纳采、问名、纳吉都可,过几日就叫人去纳征。”

“纳征?”

“就是下聘礼,你不知道?”

“赵武,你终有一天会被我打的。”

“就你?”

赵武不屑,“我就没看过你开剑。”

羲和随身都有一把长剑,唯有马上击杀的时候才有长矛的用武之地。平时在院子里早起会活动一下身子,但都是剑不出绡。她听着赵武这年轻气盛的语气,不怒反笑,“一听就知道,屠岸贾是你唯一血刃之人。”

“…什么意思?”

“在我的手里,出剑就要见血。”

羲和虽然生的俊俏,面无表情时却显得压迫骇人,不似柔弱模样。赵武一时忘了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是酒爵当啷撒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