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话,拜了礼,把肉食吃干净后羲和留在山峰上住了一个月。休养生息,修葺陵墓四周。等到小红又龙马精神起来,羲和这才下山。她将前山村和后山村看了一遍,打眼都是陌生面孔后,默然的上了车,“走吧。”

吉量领路,径直回了晋国。

停在赵氏庄院前,吉量对她打了个喷嚏,温柔的伸头去拱了拱的手臂。探手轻抚两下,羲和迎着闻风而来的身影,面上含着几分笑意,“谢谢你。”

“你总算是回来了!”

赵武提着酒来,他张罗着人来准备肉食,铺在庄院的亭子里。两人许久未见,他着实有许多话要说。羲和见他满腹牢骚,就让他开口过瘾。

“果真如你所言,晋君不日后就病重,连与楚国相战亦是有心无力!郤家当初用心不良,如今也落得君令杀头的下场,这朝中国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你现在回来没人找你,还正好看看他们的笑话!”

赵武仿佛不是士家大夫的模样,浑然不觉得丢面的哈哈大笑又将事情细处说了一遍。说到畅快时,他更是拍着桌子满嘴嘲讽奚落,痛快不已。

晋景公当年强势,盘桓自己势力时主张了多条性命出去,早已经让大夫们心有不满。如今又来一个昏君当道,更是民声载道,成了诸侯又一笑柄。

韩厥一等忠臣气晋国因昏君所为又使晋国没落,身后也渐渐地收揽了众多忠臣士家。

可在赵氏一门折在晋国权势争斗中的赵武看来,这不过是等着晋君犯罪后臣民指责,有利之后的黜君另立罢了。尤其是当年得势又被晋君杀死的郤家,眼看着晋君偏宠逆臣宦官,正在上蹿下跳的鼓动着收拾了晋君的项上人头。

赵武当年敢怒不敢言,笑过之后还扒着袖子哭了起来。

水娘从赵府乘夜赶来,她抱着白衣素袍,神色颇为紧张,“都把酒收起来吧,出大事了。”

“何事还不能喝酒了?”

赵武醉醺醺的哼唧一声,拉着水娘就要她同坐。

水娘抵不住他的力气,也不矫情的顺势坐下,将怀中的衣袍分给两人,“是晋君刚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