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点头,赵武反而皱眉看她,“这些年来,你却是未有一丝变老。”

“这些年?”

羲和望他,神色带着两份思索。赵武知她不记这个,也不指望常年在外有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一回的人,他轻笑,“我自十五见到你,如今三十有八,足足十三年矣。”

还记得不久前闹了一场孩子的笑话,羲和闻声闭了口,她以为最多不过是十年而已。

前几年她常在晋国,因而记得清楚。

后来天大之地,晋国赵府就成了一片暖色角落,叫她念起高兴又渐渐不敢靠近。

如今应谶,羲和反而坦荡,“我没细数,不及你们细心。”

赵武将酒爵放下,他手撑在几上,酒后依旧清醒的眸子与她看来,“那姐姐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多少岁了?”

“说实话?”

赵武点头。

羲和想想,她确实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剔去她死去的时间,再回忆当初醒来时当朝天子的谥号,“我与周朝幽王仿佛年纪。”

“幽王?”

赵武念叨着低下头,他嘴里念念有词周朝延续下来的天子。可是时间太久矣,历代数来是不可能的。好在幽王当年事迹丑扬天下,周朝国都也从此迁移。赵武重重的拍几,摔着袖子站起来指着羲和骂,“你一个两百余岁的老东西!竟然还和我称姐弟?”

说罢,他满面怒意的离去。

姬里闻声走了进来,“先生?”

“无事,赵武这是耍酒疯,你们快去伺候,别让他天黑里乱走摔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