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初春,山花烂漫,两马同行游玩。

羲和揉着恢复如初的臂膀,又割来大把大把的花草,再各自放到不同的木盆中。

除了偶尔要用染汁来结绳记事,她打算捣来一些给墙壁内外刷上一层新衣。

只是顾虑颜色太靓叫人注目,羲和手下留情的将汁色调的浅淡自然。

青灰色的外墙,浅蓝色的窗棂,黑灰色的块瓦。

颇有一股江南柔美的味道。

为了符合感觉,羲和还搬来一棵树,砍量磨雕的给自己做个前院亭子。

羲和抱着木头雕亭檐,她准备雕玄鸟,那是弇兹部落的图腾。

兵器的模具她早已备好,甚至在剑尖的地方静心雕刻上一只玄鸟。

玄鸟是她作画最多的,更是她画工之最的杰作。不过亭檐是做立体的,还要讲究好看传神,这让她抱着木头忙了几日。

直到那两把小石斧彻底化成石水,将玄鸟淹没,在槊模中流淌平躺完整,填的正正好。

这个槊模是她丈量卡尺,用石斧分出的石片雕做的。她要做的是合则槊,分则剑的两用兵器。因此槊模分为二,一如剑,其次如矛。

因此她用了两把小石斧,都是家中同性亲人的枕头,也是经她们同意后才拿回来的。

两端是否能切实相合,这都需要花费时日去等待。不论如何,若是成功那她就熬过最难的一关。

羲和欣喜的给自己做了一锅鹿肉。

这是某只在山间迷路跌落陷阱的小可怜,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气。扒皮去脏,肉食做来吃,鹿头角骨只要细磨一下插在角落里当摆设。其下颌骨,羲和习惯性的将其掰开细细磨形,留作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