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立设下的院长办公室也堆满了贺礼,喜得她将每人的名字身份都认真的记了下来。等到有日下山时,便不用在花钱出门住客栈了。
卫鞅的极快,他一年多前才见过师祖。闻知要设学院,连着师傅都要前去,他特意赶了车马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还谢过了那场冬雪的丰收。
随行而来的小胡子和高个子泪眼婆娑,当着面便将这些日子卫鞅的所行所举一一告之。
这让真正传业的师傅听得津津有味,末了面无喜怒的看卫鞅一眼。在秦君颇有威望的卫鞅不敢放肆,夹着尾巴站在王诩身侧,待他离开时也紧紧跟随。
“那你们觉得卫鞅做的都不对?”
人前款款而谈的小胡子和高个子一顿,眼看着卫鞅离去后才肯低头,“左庶长并非都不对,我二人在旁见他日日铁面无私,心中唯有法字可言而常与秦国大夫们争执不一。”
“那就是不好了?”
“自然不是,田地里的农家对左庶长十分爱戴,大多百姓都拥趸支持法变。”
“这么说是好了?”
“可可左庶长的性子太过执拗,说一不二的,我二人在旁看得心惊肉跳。连着原来的不错的友人亲戚,还会唾我口水!”
小胡子说得很是委屈,他皱着脸一副苦相,“还当着各位大夫的面。”
“那口水可多了!”
高个子也是闻者伤心,两个大人们就这么跪着哭了起来。
好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人,还说不上是丢脸的事情。只是二人面容都不出挑,有心过来诉苦,哭相自然是不好看的。
这让喜欢俊俏模样的羲和看得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指节扣着高脚木桌上。
哭声戛然而止,雷声大雨点小的两双眼睛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