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星稀,沙浪翻涌。

汗液滴落在粗糙的铁皮上,被寒冷的夜色凝结成霜,发动机的余温将霜融化,顺着躯体的弧线滴落在黄沙上。远处孤独的古堡被大风呼啸穿过,发出悲怆的呜咽,淹没快感和痛苦交织发出的粗重呼吸声。

生命从来没有这样鲜活地展现在 dra 面前,鲜活到可以他似乎能看见一片燎原之火在死灰中升腾而起,像是婴儿第一次啼哭,滚烫的氧气将肺叶的每一个角落打开,充盈,让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有人拼死也要活下去。

“dra。”那人在他身下颤抖地叫出他的名字,一只手紧紧扣住坚硬的金属表面。

“dra…”声音颤抖地更厉害,夹杂着哽咽。

他低头吻上湿滑的眼角,清冷的,带着咸涩,他感到一双手深深嵌入他背后的皮肤,扣住他肩甲处一块不自然的突起。那是他第一次坠机,跳伞的时候被敌人用机枪打中,他紧紧的抓住降落伞,那是唯一能将他带上活路的东西。

做是做了,那,爱呢?

湿滑伴着呜啜在欲望之巅流下他的背脊,空气中回荡着带着锈迹的血腥味,“看着我,harry。”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迷离微茫的眼睛盯着他,像是沙漠里的绿洲,像是引他归乡的明灯。

他一点一点啄干那道温热,紧紧把人搂在怀里,现在好了,即便亡命天涯,也能有人能生死相随。

“还冷吗?”沙漠冬日的夜晚太冷了,dra 将两人所有的衣物都裹在 harry 身上,一起蜷缩在机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