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死亡很可怕,可是现在真的快要死了,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恐惧。想到终有一天战争会结束,想到 astoria 也许能帮 srpi 找到位好父亲,想到你能和你的妻子,儿子们,继续生活下去,说不定再添几个孩子,我很高兴。

可是 harry,对不起,以后,我怕是不能陪你了。我很抱歉,连一句道别都没来得及说就要走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很难过。不过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因为你和我不一样,你会慢慢变老,会慢慢忘了这一切,会活上长长久久的一辈子。而我对你,是永远都不会再变了。

最后,希望你一切都好。

let there be peace,

dra

alb 将血迹斑斑的最后一个纸卷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回锡盒里。

夏风带着正午的阳光吹进房间,有股好闻的暖暖的味道,两个年轻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七个整齐的纸卷,一时无言。

七封绝笔,十分刻骨。

“父亲他” srpi 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哽咽,“他这封信不一定是六月六日写的吧?”

“不一定,”alb 摇摇头。“应该是分几次写完的。”

薄薄的纸上字迹凌乱不堪,满是发黑的血迹和泥泞。

“harry 在这里住了多久?”srpi 叹了口气,抬头环视了一下明亮的客厅。

那七封信收件人的故居坐落在半山腰上,离公墓很近,房子不大,风景很好,从客厅的落地窗就能看见对面的多佛白崖。

“不到三年。” alb 递给 srpi 一杯水,“1969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