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其实是个好孩子。”cae 点点头，顿了顿，冰凉的手搭上面前修长的手指，“只是，他有时会…害怕，你不要让他，一个人。”

“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他的。”alb 反手握了握老人干枯苍老的指节，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我会陪着他。”

“好，那就好。”cae 看着面前人微微笑了一下，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虑着措辞，“他刚刚说的不对，我们没有谈好。”

alb 看着老人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给我谈判的机会。”cae 抿着嘴了一眼身边的侄子，又看了看面前的男子，“我…只能妥协了。”

客厅远角的老爷钟如同过去的无数岁月一样，在固定的时间撞出同样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空旷的宅邸中，送别之前悠长的光阴，迎接以后期许的希翼。

我会陪着他，永远陪着。

2 魔

刚从 cae 家回来，alb 就接到 jas 的妻子 olivia 的电话，说是小女儿 sanna 发烧了，jas 又在哥本哈根出差，让 alb 过来看一下。

“我自己开车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alb 穿上风衣，接过 srpi 递过来的手套。

“我送你过去。”srpi 也穿上风衣，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伦敦的初冬向来潮湿阴冷，alb 侧着头，看着玻璃上的薄薄雾气。

刚刚回家的时候二人就一路无话，现在也是如此。并不是无话可说，也不是谁的心里有疙瘩，只是彼此都知道互相想说什么，心照不宣地给另一个人一点思考问题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