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顺着花丛蜿蜒排开,纯白色的蝴蝶兰逸逸婷婷,压着暗纹的白色卡片上用黑字写着婚礼主角的名字。绿地尽头,两个身着笔挺黑色西装的男子将刻着二人名字的指环套上了互相的左手无名指。

他们说,“我愿意。”

愿意追随,无论天涯,无论海角;愿意拥有,无论贫穷,无论富有;愿意珍惜,无论离别,无论相聚;愿意守护,无论坎坷,无论平淡。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我愿意。

3 秋

alb 晕过去的时候 srpi 就在旁边,哪儿都没让这人碰一下地,直接抱起来放上车就去医院了。

医生护士们看着这个腰背笔挺的老头抱着他们七十多岁的退休老院长冲进急诊室的时候,全都惊呆了。

情况其实很危险,不过送进医院及时,抢救也及时,老院长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推进病房就等着醒。几个医生看着一直坐在床边那人连眼都不肯眨,只好拍拍坐在一旁年轻人的肩膀,示意他出来讨论手术计划。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alb 就说自己后背有点疼,当时 srpi 以为又是晚上睡觉没躺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但还是隐约觉得那人说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劲。午饭过后,alb 说要去花园里找找那些红了的枫叶有没有整齐的,他本来正在整理酒柜,想起来早上听见的话,就跟了出去。刚一出后门,人就载进了自己怀里。

其实两个人都这么大岁数了,生生死死的事情都经历过,也都谈过,一个走了,另一个跟着去就是了,不孤单,也不伤怀,只是有点可惜。可惜下辈子的事情实在是没把握,不知道要怎样的寻寻觅觅才能再遇到。毕竟一生那么短,不是怕没那个勇气,是怕没那个运气。

“illward 医生说最好做手术,”cephe 轻轻关上门,坐在父亲旁边,低声说,“他们说爸爸身体机能很好,我们可以考虑做心脏搭桥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