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一鹤不但知道自己剑法的问题,弥补破暂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而此刻的言笑笑剑法凌乱,甚至有些随心所欲的味道。但每每,那些看似露洞百出的剑招在他刺过去之时便消失了,换成了另一种。

却每每让他的剑落空。

他知道言笑笑不是孤独一鹤,她没有发现自己剑招的破暂并以极快的速度弥补。因为她本就没有剑招,但正因为此,才更加可怕。

处处是破暂,却又没有破暂。

如此简单,简单便是强大。

世间剑法本就起源于刺、挑、砍、划、劈、勾几个动作,之后被各人习得,创出一套套合法。言笑笑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将剑招又返回了最原始的状态。本该是毫无新意弱小之极,却偏偏被她使得这般强大。

原不是简单不强,而是无人能使得它强大。

他现在才明白,当年她那句:‘我是不习剑,但我从未曾言明我不会用剑’。

西门吹雪的眼睛很亮,亮得惊人。他的眼睛便越亮。言笑笑的眼睛也很亮,原本的坦然淡定在突然之间就变得很亮。

她很兴奋,不是兴奋在西门吹雪手中撑这么久。而是一种与人对打之时的兴奋,一种发现新东西的兴奋。

西门吹雪看明白的,她自然不全懂,但是迷迷茫茫的,也是自己探索出来一些。

这种隐隐又窥得什么的感觉让她很兴奋。这种在得知新招式之后找人试验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兴奋。

一如,当年玩游戏时每每装备升级或者出什么新绝技,总要不停的打竞技场。

找实力相近的打,找比自己强的打。不论输赢,但打得舒心畅快。

所以她的眼睛很亮,比西门吹雪还要亮。她甚至不想要停下,她觉得这种交锋的感觉很好,她很喜欢。

但她不得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