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忙一迭声地:“谢谢谢谢。”

离开这间小小的病房,萨沙被背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金属走廊。

这里大概是反抗军基地的医疗用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快步走来走去。

像他那样狭窄的单人病房,还有很多,密密麻麻地建在走廊一侧;而走廊的另一侧,则是排满了担架和医疗舱的病房宿舍。

人很多,非常多。

萨沙想起寂静寥落的华盛顿。怀疑地面上的人,全都涌到地下来了。

在充斥苦痛与折磨的医疗基地,小王子那张得天独厚的脸,显得更加招眼。

夜翼背着他没走多久,走廊里不少人频频回头张望。

萨沙:“……”

他把自己的金毛脑袋,放到夜翼另一侧肩膀上。

夜翼感觉到了,嘴上没说什么,尽可能靠着墙根走,用身子遮着他。

他轻快又灵活地拐了两个弯,找了个相对偏僻的洗手间。

夜翼用脚顶开了门,把人放在马桶上,就走到门口哼着歌等。

等听到冲水声了,才又走进去。

他先找纸巾把洗手台擦干了,再像抱小猫似的抄着萨沙腋下,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这人性格真的很体贴,搞得萨沙挺不好意思的:“谢谢谢谢。”

夜翼笑:“放轻松,殿下。也许你更希望让男朋友来照顾你,但碰巧他不在;而我还勉强能算个合格的护工,所以有事尽管说就行。”

萨沙:“……我刚被甩。你要聊这个,我可就哭了。”

夜翼忙说:“好好。再也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