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萨沙,”老妇人有点疯疯的,用湿毛巾给他擦脸,“你总算回来了……你的书包呢?是不是忘在学校了?”

少年愣了一下。

他从老妇人的疯言疯语中猜出,老妇人有一个叫萨沙的儿子,已经死去多年了,估计是认错人。

不知怎么的。

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却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对他有什么特别意义。

在少年重伤不能动弹、背包里又没有新的治疗道具跟上的时候,老妇人保护了他无数次。

然而,当她不慎被咬,生命到了尽头。

她告诉萨沙一个大秘密。

“我早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

她说。

“但是没关系。我也一样爱你。”

被咬后病变的过程极短,她也不犹豫,把枪管抵在自己下颌上。

用病变前最后的时间,很温柔地吻了少年脸颊。

一声枪响。

从此往后,少年又有了名字。

西伯利亚平原的公路很长,他开车拉着物资,笔直往前行驶。

天光阴沉,公路永无尽头。

他唇边衔着的烟很快燃尽了,烟灰扑簌簌落在衣领上。

萨沙把脸缩进衣领,然后很丢脸地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