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他吃力地支撑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萨沙又叫了一声:【狗系统?】

他脑袋胀痛得难受,根本无法思考,就用拳头猛捶自己发涩的脑壳。

人在失忆时,可能无知无觉;但是骤然恢复记忆,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准备出门时,猛地一下想不起钥匙放哪了,但又极其确定,钥匙绝对是自己放的。

而到了某个关键时候,一拍脑袋:

妈的,不是揣自己裤兜里了吗?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倦鸟带回来的,是足足十几个世界的记忆。

按体量来看,萨沙得锤两百万次脑袋,才能把这个一股脑填塞的劲渡过去。

病房门打开。

一个端着针剂盘的护士走进来。

她脸上笑盈盈的,手里还宝贝似的抱着一件男式毛衣。反手关好门,就看见正用力捶脑袋的萨沙。

“哗啦!”

针剂盘摔了一地。

她哇哇尖叫着,夺门而出。

不出几分钟,病房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看起来是高级特工的人走了进来。

他一把就捉住了萨沙的手腕。

萨沙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床板,脑子嗡然一片,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看见陌生人影,本能地厉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