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趴在床上,手里像杀父仇人似的死攥一根笔,咬牙切齿写essay。

一边写,嘴里还一边咕咕叨叨发牢骚:

【草啊,老子好歹扛过枪杀过丧尸,搞出过疫苗拯救世界,推过撞针救过地球,洗过最高元……】

牢骚发到一半,他顿住了。

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他又继续埋头写古典主义诗学的二重性——他妈的,谁知道写个诗还有什么二重性,萨沙一边骂,一边哗哗地把课本翻成一片虚影。

小伙伴格里芬见他开始写作业了,默默环视一圈,然后开始忍无可忍地收拾萨沙的狗窝。

如果说没有对萨沙·阿特维尔这张脸怦然心动过,绝对是撒谎。

当已经相对熟悉校园的格里芬看见萨沙的第一眼,他就有预感,学校社交圈的风云人物可能要换人了。

尤其在半个月前,萨沙刚刚被阿特维尔夫妇带进学校,当时他还在抑郁症治疗的最后阶段,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

尽管在父母身边会显得非常乖,然而萨沙身上,有一种完全疏离于同龄人的气场,放在一群忙忙碌碌的平凡大学生中间,是一眼就能挑得出来的瞩目。

格里芬带着阿特维尔一家介绍校园时,萨沙就走在他身边。

少年身上香香的,并不是男生日常习惯挑选喷洒的香水,而是一种混合着食物香味、牛奶、花卉的味道。

格里芬并不知道,萨沙自重生后,有事没事就在scp-999身上腌着,只觉得闻起来心旷神怡,总让人想凑近点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