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又赶紧补充:“噢,当然,男孩子也可以。任何国家、任何性别都没问题,只要是你带回家的孩子,我们都会像爱你一样爱他。”

约翰逊插嘴:“儿砸,你听爸爸说。什么人都可以,但千万别把外星人或者变种人拐回来噢。我们无所谓,主要是……”

希尔达:“外星人也就算了,变种人有什么问题?你搞歧视?你还是高级警监,能不能与时俱进一点,去看看x基因赋权法案?”

约翰逊争辩:“什么叫我搞歧视?我是从日常生活经验角度出发,给儿子一点过来人的建议……”

老夫老妻又开始拌嘴,萨沙只好赶紧截住:“行啦知道啦。”

尽管他每天都做好了一觉醒来,就会看见避难所天花板的心理准备,可这一天总也没来。

于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渐渐地不再觉得,现在的一切是个梦了。

反而那些颠沛流离的任务时光、那条黑暗破碎的时间线,才更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而现在,自己终于从噩梦中挣扎醒来,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中去。

但是出于个人感情,萨沙下定决心,这辈子绝不对父母提及任何有关生存宿主、世界重启的事情。

他只需要阿特维尔夫妇认为,那个被他们努力宠着长大的金毛崽崽,离开他们的这8年不过只是昏迷一场,没有吃过苦、也从未经历过那些血腥岁月。

这一家所有人,都曾经历过不同程度的失去。

他知道这对阿特维尔夫妇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慰藉了。

希尔达吃着晚饭,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时也没说什么,神情也没变化,只是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