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他没有。

他问斯塔克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托尼没有答话。

高大的k50静静站着,战甲将里面那个人包裹得严丝合缝,看不到任何表情。

他又去问美国队长。

史蒂夫身处人群中时,不会摘下极具象征意义的面罩,可这时却把面罩拿在手里。

宽大的手掌缓慢搓着它的边缘,翻过来,再翻过去。

他背对所有人坐着。

美国队长的背影是永恒的山与磐石,然而此刻,却崩石般轻微颤抖着。

他后来才知道。

萨沙就在那一天离开了。

是史蒂夫告诉他的。

他用的单词是“leave”,而不是“pass away”。

听起来,就像小金毛扑地甩了个行李在背上,一跛一跳地走了,去寻找下一个像彼得这样的人。

他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

但就算同样再也不能相见,这两个单词是有本质区别的——“leave”的意思是,萨沙只是去了别的地方,身上没有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

但彼得太敏锐了。

——他恨透了自己的敏锐。

看见史蒂夫神情那一瞬间,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萨沙看起来像只没心没肺的小金毛,其实一直是个聪明厉害的人。

他救了彼得,救了史蒂夫,救了托尼,救了反抗军的很多人——

可他唯独没有打算救他自己。

地平线上那个巨大的时钟,依旧日日夜夜走动着。

彼得坐在基地门口,呆望着它。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