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语调颇为轻松自在,绿眼睛也是弯弯的,手摸着后脖子,像在说一件类似把掉色的衣服不小心丢进洗衣机的懊恼事。

但韦恩庄园的主人的反应,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男人整个人肩背都绷紧了,相抵的指尖几近青白。

他看着少年的眼神幽深又炽烈,却又因为经历造就的冷淡性格,硬生生把这个挣扎的灵魂钉在座椅上。

最后他沙哑地说:“所以,这就是重启的代价。”

少年明显一个字都不想谈这个,随意一摆手:

“害,都过去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主系统会把倦鸟也发给我,它早点给我说两个都能选,那我也不至于遭那么大罪嘛,是不是?到头来还搞得像个笑话……”

夜深了,他“啾”地打了个喷嚏,抹掉了眼角一点困倦的泪花。

于是第五回下来时,阿尔弗雷德看见男人站在屏幕前继续工作,少年则裹着张毛毯,在椅子里缩成一团打盹。

那颗金毛脑袋一点一点,最后挨在布鲁斯的左臂上,男人就停了左手动作,只用右手继续敲击键盘。

第六回收到送餐指令,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里拿出烤好的鸡腿,打开书房壁钟后的暗门,目不斜视地走过挤着几个男孩的暗道。

杰森跟提姆并排打瞌睡,鼻尖还挂着个鼻涕泡,老管家走过去,鼻涕泡就“啵”一声碎了。

他抬头看看,夜翼还支着长腿,硬堵在通往蝙蝠洞的小门前。

不由很郁闷地:“不让我听,至少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新罗宾吧??”

夜翼笑眯眯:“骚凹瑞。里面是秘密俱乐部成员在进行私人会谈,会谈结束前大家都不可以听哦。”

提姆:“那你为什么能听???”

夜翼:“不好意思,我有那个俱乐部的会员卡。”

阿尔弗雷德第八回 从蝙蝠洞出来,手里拿着空的托盘和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