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狯岳看见岩柱在检查了我妻善逸的状态后,又向自己走过来。

一瞬间,那道身影仿佛与过去重叠。

他会对我伸手吗?就像小时候那样?狯岳这样想着,但那高大的僧人只是念了句佛,就路过了他,没有丝毫留恋地走了,仿佛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不过事到如今,也的确是陌生人没错。

悲鸣屿行冥可能期待过,等着一个迟来的道歉,一句迟来的感谢,他可能一直在等着。

但现在,这些毫无疑问都已经晚了。

狯岳愣愣地看着那道背影,不知是蛊虫在骨中钻心的痛,还是长久战斗导致的疲惫,他脚一软,向岩柱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

然后,连带着头也垂于地面。

自尊?让人刮目相看?

别管了,别管了。

是你自己自己亲手导致了这一切。

你撕毁了,抛弃了,又擅自将其跑到角落里。

多可笑啊,有些东西就算站在顶点也已经无法获得,水来的太晚,得不到滋润,往昔那朵幸福的花毫无疑问已经凋零谢幕。

不会再有原谅,不会再有什么温暖的话。

剩下的,只有不忍直视的现实而已。

“我……我还活着吗?救命啊,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