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柔的女声说:“全身的骨头都打碎了,断裂的肋骨插进了脏器,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一个古怪的,仿佛具有金属质感的童音这么问道:“会有后遗症?”

“绝对会有,”那个女人答道,“如果恢复良好,他下半辈子也许不用在轮椅上度过。即使这样,他的身体也会虚弱无力,抬不起重物,容易受感染,一场小小的风寒就会要了他的命。”

“啧,”那童音似乎有些不满,“那让你研究的药剂呢?”

“时间太短了,”女人无奈,“而且我需要更多实验样本。”

杰森听到两人的声音都沉寂下来,周围还有别的人在活动,然后奇怪的脚步声往病床靠近,就停在他耳边,那个童音响起来:“你别装睡了。”

杰森重新睁开眼睛,这次他的双眼因从长时间没遭光照的环境中陡然暴露在炽烈的灯光下,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泪水,他没搭理说话的男孩,用力偏过头,舷窗外是漆黑如墨的天空与海水,海天混合为一色,星光洒在海面上,船只便仿佛行在天上。

他离开了阿卡姆。

带着满身的伤,而且很可能没法继续当布鲁斯的罗宾了。

金发的女性医生带着她的两位助手退了出去,他们戴着呼吸机,穿着生化防护服,踩着胶靴,仿佛屋内有什么生化武器似的,离开时不忘透着防护镜偷偷观察留下的两人。

来纳特爬上病床,第一次在杰森意识清醒下和他交流。

“你是谁?”杰森的声音非常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