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冲田总司懊恼地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

四人到了门外,走了一段路,永仓新八靠到冲田总司的身边说:“冲田兄,在想什么呢?”

冲田总司举起包着手绢的食指说:“刚才那位受伤的小姐就是在刀坊给我包扎手指的人。”

永仓新八笑得几乎要撅过去:“原来是‘三十桑(伤)’啊!”

冲田总司受伤的手指包了一个月的手绢子,伤口好了也不肯拿下来,被众人戏称“三十桑”。

“不过,我觉得那位小姐很奇怪呢!”冲田总司说。

山南敬助眯了眯眼睛,审慎地问:“哪里奇怪?”

冲田总司拿手指在领口比划着划了两道弧线,说:“那天我在刀坊外面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怪异的衣服,领口和袖口、裤子边口都有圆形的花边。红色衣服的布料还印满了草莓图案。也不盘发,披着的头发也不是直的,而是一卷一卷的。”

“而且,”冲田总司继续说,那天的记忆现在想起来也是很清晰的,“她说话也不顺畅,夹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

永仓新八说:“噢,我见过西洋女人穿的那种裙子,像盛开的花朵那么大,衣服的边缘镶着像波浪一样的花边。而且西洋女人的头发是五颜六色的,也是打着卷的。”

冲田总司说:“可是她并不是西洋女人,她不长西洋女人那种长鼻子。如果她不是日本人的话,一定是清国人。”

山南敬助说:“对于可疑的人一定要慎重对待。‘倒幕派’的探子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他们的花样层出不穷,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