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尖的长棍刺穿鹰的胸膛,流了一地的血,还有几滴溅洒在小七身上。

鹰血灼热,小七想:难怪觉得火辣滚烫。

她尚处在大难不死的呆傻余韵中,金棍忽的从鹰身上腾空而起,向天飞去,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儿们载歌载舞,徜徉在‘再不用担心被吃掉’的喜悦里,大家花瓣蹭花瓣,花枝挽花枝,一同摇摆,尽情庆贺。

没有花儿顾得上计较那杀鹰的金棍从何而来,又消失到了哪儿去?

这一片喜气洋洋里,小七忍无可忍发出了痛苦的。

烫!

太烫了!

浑身像是要被烫化了般!

这感觉就仿佛着了火,烧得她的花瓣都似要灰飞烟灭。

小七想要扑灭火焰,于是,疯狂扭动起来。

家里几个姐姐被她的异状吓到,欲拉住她,偏小七疼得失了理智,只顾打滚,谁来拉都没用。

二姐急了,将花露一股脑儿倒入她口中,往日里总是管用的花露,这会儿却失了效用。

小七没得到丁点儿缓解,她仍觉得烫,噬骨啮心的烫,她甚至怀疑自己会烧起来,惊惧之中,向周围嘶嚎:“别靠近我!”

花精们最怕火,她若真烧了起来,不想连累旁的花。

不过,好在那团火始终只存在于她的体内,将她一人焚烧,这种滋味,大约被炼成丹药,也不过如此了。

烈火焚心的煎熬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小七看来,仿佛有一生那样漫长,等她终于没那么痛了,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像烧成了灰,飞在空中那样轻。

这种感觉很玄妙,只持续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就是新一轮的痛楚,与被火烧的痛完全不一样,这一次的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钻出来,将身体撕裂,再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