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帝轻声问。

随后就要把手收回去。

“别动。”路西法一把攥住他手腕,说。

“你以为受个伤,吹吹就能好?我吹的又不是天使的仙气儿。”

他说话时,喜欢尾音轻轻上扬,还是轻声。

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堕天之后,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痞气。

上帝不自在地动动身子,轻轻“嗯”了一声,任由路西法揪着他手指一点点把小木刺挑出来。

两人靠得很近,在飞扬的风里,甚至连发丝都偶尔交织到了一起。

上帝默不作声地把头移远些,风从两人间的缝隙吹过,连同周身的温度也降了不少。

结果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听见旁边的熊孩子鼻子重重地又往他身边嗅了嗅。

抬头,浓墨般的眸子就直直地朝他撞来,问:“怎么折腾了一上午的木头,身上还是一股梅瑟的味儿?”

上帝:……

他不慌不忙地理理衣袖,抬了下颌,迎上路西法的目光。

“不像你,才烧了一会木柴,就搞出一身烟火味。”

讽刺得毫不客气。

路西法:……

好心帮这人处理伤口,还对他冷嘲热讽!简直恩将仇报!

握住男人手指一用力,就是报复性地一捏。

果然,耳边响起一声毫无防备的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