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双臂环上他的腰,闷闷地说:“不是我。”

动作时,手上铃铛摆了几下,发出极细的声响。

记起这手链是如何来的,路西法从上帝胸口退出来,往上拱了拱,把手链横到两人面前,说:“您做手链便做,怎么还亲力亲为的?”

他可清楚记得,当初圣神的手指都被划破了,肿的通红通红的。

他握起上帝的手,在他指尖反复地看着:“还那么不小心,流了好多血。”

上帝只是淡淡回答,说:“吾那是……故意的。你堕天之后,身上的黑暗之力要暴走了,用吾的血来镇压,是最好……”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他家小狼崽,温热的嘴唇,正正吻在了他受伤的指尖。从指尖的神经上,甚至能感觉到路西法唇瓣上细小的纹路。

眼看小崽子眼睛里又泛起水汽,他忙把手指抽回,缩进拳头里。

“吾不疼。”他说。

路西法闷闷地“嗯”了一声,长臂一伸,就把他完完整整地拥进了怀里。

少时青涩的身体,经过几万年的成长,已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宽阔的胸膛,轻而易举便将上帝整个包住,沉稳的心跳声,从胸腔里传来,一下又一下。

上帝被路西法静静地抱着,小狼崽的手指顺着他脊背,安抚得轻轻滑过。听着他规律的一呼一吸,最后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崽崽”,深深吸了口气,把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两人也不知是哪个先睡着的,又或者是一同睡过去的吧。

总之,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谁都没有动,躺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