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系好,男人彻底倒下来。

艾丽莎压个正着,脑子蹦出‘流氓’两字,翻转才看到男人面色潮红,气息絮乱,马上明白过来,这家伙不识好人心,难受也不吭声。

又气又急,想捶他几下解气,高高抬起拳头落去人家肩膀化作绵绵细雨。

“让你装|逼,逼|王。”

说归说,捡回来了,不会不管他。

眼下烈日炎炎酷热难耐,没有充足准备在滚烫沙子上走撑不了多久,等日头西斜温度降一降再走,拖回地洞,敷眼,降温。

艾丽莎一个脑袋两个大,再看沙丘变得面目可憎,听麦提亚大叔说,没有偏离往东再走二百里地是嘉峪关外的杏林镇,驼队都会在那补充水源,稍作歇息再进关。

大风一挂,她不知道自己滚去哪个方向,偏离多远,等星星出来走着看,摇水囊,合着剩余水就饼沫吞下,跑下去灌满水壶。

重复打湿盖住男人额头和眼睛降温,艾丽莎犹豫要不要解衣服,替他来一次全身降温,没有酒精,水也能将就。

男人病情发生变化,出现冷颤,外套和夹袄都盖上不管用,她深刻体会当医生护士不容易,念句‘冒犯了’,抱住他用自己体温焐。

网上有个段子怎么说来着。

大姨妈——多喝水。

胃疼——多喝水。

感冒发烧——多喝水。

反正多喝水,多喝水,完事。

水洒一领口,男人像蚌壳一样,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