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肚子,自卑乌云缠绕艾丽莎头顶,心情没有起色倒是勾起很多记忆,一件件像石头,没到她的脚踝。

又窥了男人一眼,一颗心坠坠的,又想念她的曼陀铃。

发现尸体后,客栈变得不安全,说不定杀人土匪有回马枪的癖好,早些离开赶路,反正男人醒了,药和酒交予他,消毒上药一样都不能少,再好好休息。

艾丽莎耐心地解释让他明白后专心准备干粮。

一口气用完所有的面粉,发酵一下午,全制成大饼,没油没盐的饼不管口感只管饱,路上抓两条蛇添些味道。

原计划当夜赶路,男人发起烧,酒和冷水齐上的物理降温,平稳下来也是后半宿的事,艾丽莎看着男人眼帘下一层青色,体内病痛折磨人憔悴下来,她有一种无力的疲惫。

心态没有持续片刻,他们两人中唯一健康的人倒下,都要活不了,她强打精神振作,替人拉好衣服,守在旁顺手拿一块木板雕刻,不是不困倦,是担心这个人病情反复,再观察一会吧。

一般人发烧难受,说不出话也会用其他方式表达,而这个人在忍耐一系,去木叶村挑战当村长绰绰有余,心里骂了不止一遍“逼|王”,换手帕娴熟过分,喂水知道怎么让人喝下去不会呛到。

借火光一刀一刀雕出铭文,内心惶恐反映在字迹上,歪斜难看,眼睛酸涩放下木板,握住十字架,用力被印入皮肤,不能抵御对死亡恐惧。

她很害怕呀,下面再多一个沙堆,再做墓碑,雕刻一份铭文。

艾丽莎勾住男人小指,体温一点点传达过来,取代胸腔中慌乱不安。

第6章 瑟瑟发抖的社畜

次日,男人精神好转,比前天能多吃两口,休息一个白日,他坚持赶路,艾丽莎顺从他,男人看着熟悉方向,说走哪就走哪,她瞄了一眼天上星星,也确实没有偏离,认真当人型拐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