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好,走一段腰酸腿僵,人也往后溜,艾丽莎抱住驼峰往前攒,屁大点地方能到哪去,忍不住默默唱那句脍炙人口‘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她应该在骆驼下,不是在骆驼上。

爬沙坡,艾丽莎没扛过牛顿定理,后倒进男人怀中,只是一会会,爬出来往前挪,后领被勾了一下又摔回去,男人双臂拢了拢,紧贴后背大方地分享他的体温,局促不安到达顶点,甚至蹦出跳骆驼的念头。

她仰头,“我没占你便宜,真的”

雨化田冷眼斜睨另一头骆驼上干瞪眼的人,故意靠近些,小丫头扭捏与他说话,怯怯地眼里透着委屈,以为早舍弃的怜悯冒出一点半星,便盖住这双过分清澈的蓝眼珠子,怕看久了想剜出来。

视线又阻隔,艾丽莎猜他不喜欢别人盯着,好吧好吧,她不看了,于是碰碰蒙住眼睛的手背,男人没有放开的意思,那不能算她占便宜了哦。

雨化田支棱着头,神色平静将人按在胸前一会,没管掀起多少醋海,惊疑小丫头出乎意料的乖顺,挪开手看到倚靠自己睡着的人。

他抽了抽嘴角,即是身体残缺,他也是男人,不应当去看一个女人任君采撷的睡颜,便要推醒人,手指悬停在肩膀上方,驼背颠簸,眼看要掉下去,他捞了回来,姿势变成她紧密依偎在他胸口。

人傻了点,好歹是张护身符,暂且放她一马,雨化田顺其自然取走她手上缰绳,大动作没弄醒。

大白上王宫出来,雨化田知道她没踏实休息过,只是至今没想透,他与胡姬无亲无故,为一个善字,缘何能做到这个地步?

驼铃叮当作响,他神思飘散。

连日没休息,塔塔闹过一场,放松下来的精神变得疲困,脑袋塞了棉花懵懵的,没得出谁占谁便宜的结论,视线慢慢缩小变小,感官变慢,艾丽莎晕晕乎乎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