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米呼出一口浊气,打探坐在篝火旁的男人来历,“那个人他是谁?你怎么遇上他的?”

艾丽莎简要重复一遍和、与麦提亚老爹讲过的故事,“倒霉的男人我想找衣服给他换了,他原本那一身衣服实在要不得了。”

阿尔米拦下她,“艾丽莎,我看他不像一般人,你还是离他远点。”

艾丽莎羞涩地笑了笑,“现在不行呢,我和库尔班老爹担保了,他是我的责任。”

阿尔米摇头,“孩子,他不是你的责任,你不救没有会责难你。”

“叔叔,你我见过悲哀足够堆成一座绝望山峰,许许多多挣扎在山脚,我们也是其一,我们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绝大部分是冷眼旁观明哲保身。”

“我也是这样,谨小慎微活着,可我同样坚持对光明对美好的向往,保持善意,换做其他人我也会救。”

“我也不否定我有私欲,那个男人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汉人,另一半血脉告诉我,见死不救,我会悔恨一生。”

阿尔米沉默。

说来好笑,黄沙滚了半辈子,没有艾丽莎多管闲事,阿尔米想也想不到自己会死于一颗葡萄,运气好点当了同行茶余饭后段子,此后下半辈子忘不了这次阴影。

他见劝说不动,不如多帮忙,艾丽莎早点摆脱麻烦,比瞎操心强一万倍。

“你啊,也多照顾自己,好不容易脱险回来,还乱跑什么,我去找衣服,帐篷搭好了,草灰色那顶,你累了就去睡。”

“哎,谢谢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