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五年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过来的,艾丽莎见过人性之恶见过人性之善,她有自己的基本道德和生存规则,她不伤人,不是不能伤人,是不愿意,真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呢。

她被吓出应激反应,看清来人

艾丽莎又窘又尬,一边帮人拍沙子一边道歉,对方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按在腕上一处皮肤来回摩挲,眼角爬上一丝阴郁。

内侍做都是伺候人活计,爬到掌印太监,也是奴才,奴才伺候主子不敢懈怠,而西厂杂事繁多,久而久之,自然浅眠,矮仄帐篷,飘荡陌生异样的气息,雨化田睡不着。

他应该想怎么联系西厂设立边关的番役,应该想风里刀盗用他身份产生后果的处置、弥补,却静静地听另一人平缓呼吸。

偏头能看到,隔着一碗水的一边,小丫头毫无防备地酣睡,不知什么时候踢开毛毯,脚露了一只在外,夜间寒冷,蜷缩着脚趾,像极了她的懵懂,无知地袒露最娇嫩部位。

他面无表情转移视线,抿紧着嘴角挤出四个字,不知廉耻在心底跌宕起伏良久,起身,勾过毯子一角,一拉一拖,严严实实盖好女儿家不当露出的隐秘。

回眸,匆匆掠一眼透过布帘缝隙钻入的月色落在她铺陈长发。

轻微声响惊着雨化田,有一瞬空茫,想起身处之地便未睁眼,他听见胡姬轻手轻脚挪开碗,不由讥诮地想,这丫头傻得不得了,若有心一碗水能挡什么

察觉她在往这边靠近,雨化田放缓气息装作睡着未醒,莫名有一种隐秘的亢奋,他想知道小丫头会做什么,一种迫切想要证明小丫头对他非分之想,只是一会划过许多画面,结果身上多了一层,替他掖了掖被角,人便出去了。

天色微明,雨化田盯着收整出来空余,拾起滑落毛毯嗅了嗅,垂落头发遮盖他眼睛,掩不住散发狰狞气息。

冷不丁被抓住,饶是艾丽莎心大,也会不舒服,用昨晚学来蹩脚汉语,想知道男人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