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抬起的手、放空的掌心人已经走了。

人活在世上有几多风调雨顺,更多是崎岖山峰,硌脚石块,无时无刻被反复割裂的伤口,流出的血从来出蔓延脚下,这就是人生。

第一次被套小鞋,第一次因为别人心情不好被骂,第一次背黑锅,许多第一次,张口莫辩,到麻木不仁,她被一个无形壳隔离出世界。

再次睁眼,来自父亲和嬷嬷的关爱下成长,继母的无视和哥哥们似乎不会难以忍受,没关系的,她又站到明媚太阳下,可以尽情感受风、花、香气,也感受过雨、雪、雷鸣,感受活着,感受这个世界。

嗯,还有感受洗澡的水温,刚刚好放松神经。

艾丽莎矮下身体,口鼻没在水下吐气间水面咕噜咕噜冒泡,眼角舒展像玩耍的儿童发现新奇的玩具,湿漉漉的长发飘在水面,看起来更卷,一会她要为梳通头发烦恼,也许还会崩断两根梳齿。

肺泡的空气用尽,她抬起上身,脑袋抵在木桶边缘,还是没弄懂【鱼蛙甸】的心情,他变幻莫测像大海的风,时而晴,时而雨,时而电闪雷鸣,时而狂风大作。

一般人吃药治病不会生气呀,又不是绝症。

“不会是治不好吧?!”

或是有其他隐情?反正他自暴自弃。

哗啦水声,艾丽莎踩在地面,拿起旁边布巾擦干,套衣服,这该死的裙子,怎么系啊,为什么这么长!踩到会摔跤耶!

在店里试穿时候都好好,小姐姐两下系漂亮的裙结,到她手上系不好看算了,还系不紧,走着走着裙子掉下来怎么办。

好不容易上衣塞进裙子,下裙带打死结终于不用担心掉了,好不好看不重要。

她急着找塔塔问是不是翻译出问题,医生其实说的是【鱼蛙甸】的内伤治不好了,还是他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