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推荐的人,子鹤之不想过分难为,只说,“相貌就可以。”

艾丽莎已经架起画板,“半盏茶。”低头画起来。

管事发话,陈熹坐好当起被画人,杨玉拧胡须没发话,袁立林目光闪烁,瞧着他有自己的小九九,其实画师之间沟通在作品,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艾丽莎以帮人画肖像谋生,有时候一天10幅20幅都有可能,大量实践让她基础打很扎实,寥寥十数笔将陈熹面部轮廓及特征勾勒出,到这便看出画功深浅。

子鹤之惊愕之余,对小丫头彻底改观,这是个宝,多亏督主慧眼识人,但面色不显,深知无数画师被过度夸耀而自负,沉迷现状固步自封,多年后不得精进沦为庸才。

他惜才,不忍心见有才之人被毁,拿着画纸翻来覆去,做出一副挑剔又苛刻态度,吝啬丢出一句“尚可。”

艾丽莎自认只有素描拿得出手,紧张地如临大敌,一句‘尚可’两字,对她来而言,认可能力,她得到这份工作。

“谢谢。”

“陈工,你带她。”

子鹤之还有其他事物,不做多停留,四人恭送他出房门,杨玉看了她一眼,回到自己的文案埋头工作。

袁立林拱手道,“恭喜。”却不做多言,坐回位上翻阅书籍。

陈熹问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