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尚铭笃定,什么关系匪浅,什么调人去西厂,都是冲着东厂,东厂从太|祖成立至今,这破船尚有三根钉,他一个成立不过一年的后辈,如今猖狂,还要看谁能笑到最后。

两人认定是西厂搞事前奏,艾丽莎是尚督主一手提拔,不可免除被叫来问话的程序。

尚铭抱着手炉站在门廊,仰头看浓厚云层,却对下面跪着的人不叫起,又隔了一会。

“有人告发你是西厂有不可告人之秘。”

艾丽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被怀疑了,杨师傅和袁师傅争吵间,她猜测东西厂没明面和和睦睦,她与藤大哥认识的事,没特别隐瞒,多半被谁查出来,告去尚督主那。

这种时候不能隐瞒,不如老实交代,如果给厂卫查出来有没说到的,那就心虚,没事变有事。

她说道,“与我相熟的一位哥哥在西缉事厂当百户,我们是一同从杏林镇来的,他在路上对照顾颇多,关系算要好,偶尔会来我家串串门子,他喜欢甜食,我会做些送他。”

一问就答,答地这么详细,尚督主酸啾啾又气呼呼,谁教她这么老实?!北镇抚司走一趟,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该说说,不该说不说’。

“咱家只让你答是也不是,让你废话了?!”

“尚督主认为我是西厂的间谍。”艾丽莎算听出味了,“您要问什么都行,能不能让我先起来,脚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