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七一大老粗,不会说安慰话,直白道,“按章程走一趟吧。”

艾丽莎哽咽,“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犯人。”

他看了看人,塞进一块手巾,“有什么话去了西厂再说。”

她擤完鼻子,哭红了眼睛和鼻尖像兔子般可怜,弱弱地问道,“藤大哥,麻烦你和小圆说一下,明天就不要来了。”

藤七稍顿了顿,好心给一提示,“到了西厂,有什么说什么不得隐瞒,懂?”

艾丽莎似懂非懂,从其他人描述片段拼凑出来西缉事厂,有牢房,有私刑,听说西厂督主青面獠牙,还会吃人动不动砍人脑袋,超凶的。

她捏着藤七袖角,像吓坏的小女孩抽搭。

“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藤七也怕。

怕督主知道姑娘做啥惦记的人都是别人。

刚才混乱一团,艾丽莎裙子脏了,请求换件衣服,一个小女孩跑不了,藤七同意,嘱咐她这一去西厂短时间出不来,看有什么用得上,一并带上。

换一件耐脏的外衣,她环望房间,东西有许多却不知要带什么,最后拿着常年带再身边的旧钱包,夹层放着五百两银票,和一些零钱,连同十字架放进去系好,绳带挂在脖颈长度刚好到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再放入衣服内前,她亲吻小包,“在天堂的爸爸,请保佑我。”

“雨化田我想见你,我想确认想对你说没来得及说的话仅仅是一个不甘心,还是我对你你知道吗?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想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