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说道,“所谓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

尚铭说,“你有酒有肉。”

艾丽莎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干掉一杯甜酒,直呼不过瘾,要换大碗。

“这酒后劲大。”尚铭劝阻道,他不想处理喝醉酒的人。

“督主,这是药,”艾丽莎给自己倒了一碗,笑一笑带着忧伤,“我今天失恋了,您就让我喝个够吧。”

尚铭凝视捧着酒碗恬静的侧颜,雨化田不是好说话的人,她能全须全尾走出西厂,本身这件事存疑,想必是付出很重地代价。

“我曾经有个小妹,小小地抱起来软软地,阿爹阿娘下地干活,小妹与我最久,也可以说是我把她从奶娃娃拉扯到会走路,她摇摇摆摆地跟着我后面叫阿哥,我去哪都会带着她。”

“问她最喜欢什么,她总说最喜欢阿哥,眼睛看着漂亮的小花花走不动路,撅着嘴让阿哥摘花花戴。”

艾丽莎愣一下,看向尚铭,也许酒喝多了话多,自称用了‘我’,有时候有些事放在心上久了,以为忘了,其实它一直都在,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时间、诱发契机。

她喝着酒,静静地听。

“五岁她得了风寒,家中贫寒,养活四张口勉强,没有余钱请大夫,眼睁睁看她病亡,暖和小手在我双手上变冷,我发誓,我一定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我进了宫,断了我家的香火,换来如今位高权重,”尚铭看着手掌,握成拳,转过头望着她,“小丫头,想要什么都是有代价的。”

酒壶最后一点倒出只有半碗,艾丽莎一口喝完,“督主以为我想要什么?”

“你的画值钱。”

尚铭市侩又直接,艾丽莎不反感,手上现金不多,重新找住处搬家,没钱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