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不渴。”艾丽莎见他不温不火,自己还老被带偏,干脆一张契约纸拍在矮几上,说道,“你不能限制我,就算你是我哥,也没有权利限制我的基本权利,你这是法|西|斯,是赤|裸|裸的|霸|权|主|义。”

“我认为你思想有问题,严重,很严重。”

“我未有限制你,”雨化田双手一摊,由黑变白这事做的手到擒来,“长兄若父,我这是关心爱护妹妹,是为你好。”

“我与你说过,我在外树敌不知凡几,你莽莽撞撞出去,又不懂防人之心,有个好歹,让我这个做哥哥如何自处?”

“你说,我是你唯一家人,不能失去的,我也是,我想把好的给你,把你护在身后。”

“我初次当兄长,多有不足,小妹能否担待一二?”

他端坐在塌上,一手捧着茶盏原本是给她的,知晓自己被怨怼收回来,隐去微末笑意,垂眸凝着茶水,神态淡漠中带着几分郁然,面如白玉,忧郁之色一衬,冷冷地没活人生气。

这副画面就像‘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的妈妈哭叛逆的孩子,艾丽莎觉得自己说的是不是过分了,自己这么大个人说些任性的话,非要和雨化田反着来,难道是久违的叛逆期?

正反省着,一破碎声音,茶杯打翻在地成了好几瓣,雨化田一面抑咳嗽,一面强撑着自己不倒,拧着眉十分难受。

那一瞬所有东西抛去脑后,剩下第一次遇见他浑身是血样子,不是是不是,她就是过分了,把人家的心伤成碎片了。

她给他抚着后背顺气,内疚像块大石头压在头顶,“哥,对不起,这次是我任性了,没有多为你着想,你的难处我知道的,对不起。”

他借机拉人上塌揽在怀,牵起手放心口上,自责道,“小妹很好,是我作兄长无能,我再厉害些”

入怀后冷香纠缠着艾丽莎失了定力,略感伤怀叹息彻底颠倒了心神,枉自己活两世,不懂什么是高处不胜寒?不是早就知道雨化田那个位置,事多钱少的高危职业,在外如履薄冰,在内事事为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