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端详他片刻,“亏你还是个男的,没我胆子大,你尽管放心,他今天不回来,出来的事情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退一万步他知道,有我担着,不让你挨打挨罚。”

王钰拍拍胸,“姑母说这什么话,我皮糙肉厚一顿打吃得下,我是怕在外不安全,应该叫小圆姑娘一起来,起码有人贴身护着您。”

有担当是好孩子,无怪乎雨化田愿意收他艾丽莎踮脚摸摸他脑袋,“真乖,一会完事,姑母买糕点给你吃。”

王钰面颊微红,“谢姑母。”要不说家中要位女主人才像家,被人哄体贴着真好。

两人在回钟鼓司必经之道边等边聊着,话总有聊完时候,地上残雪未化积成冰,站一会就冻脸,提前备了一葫芦酒,两小酒盏,艾丽莎管它叫防冻液,你一杯我一杯,烧五脏六腑冲掉寒气,舒坦,就着炒香花生米喝开。

两人年纪相差五岁,艾丽莎没有闺阁小姐的拘谨,几年漂泊养出一套独特见解,荤的素的也就不|忌|讳,两人聊在一起不奇怪,王钰之前不大了解这位姑母,只是知道姑母救了干爹。

可一听孤身跋涉万里,他竖大拇哥打心底服气又喜欢,姑母胆量不输于男子,人美心善,乐观开朗。

干爹醋劲大也是有缘由的,换做是他,赶紧去下聘娶回家,严严实实地藏在闺中,随时能见着摸着才安心。

阿丑晚一步来,这两要烧黄纸插香结拜气死雨化田。

揣着那坛凭本事赚来的美酒,阿丑心情翻花般美丽,省着点能喝小半月,二两酒在肚子转了转,走路飘了几分,突然被人一撞,酒壶失手摔了。

嗅到对方一身浓重酒气,他叱道,“哪来的醉汉。”

“你是阿丑?”

“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