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她抬起头,天色黑透了,完全没注意到过点了,慌张不知所措,“他不是不回来嘛,是不是你看错了。”

“我不会看错,赶马的马夫是御马监出来的小晨公公,一手长鞭如龙游凤舞,必须赶在干爹到家前哈到家。”

晴天霹雳的噩耗,艾丽莎脑子乱糟糟,如果被讨厌,她一定全然没了冷静,“完蛋了完蛋了。”

王钰照顾人并没完全跑起来,回府只有一条大路,走小路又是绕路,现在速度根本不能及时到达,“姑母,要再快姑母,你的鞋!”

“鞋?”艾丽莎茫然,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鞋跑掉了,白袜套浸透泥水变成黑抹布,“什么时候!!疼疼疼”紧张没有感觉冷,脚趾受低温影响,又冷又刺痛,可能有其他伤口。

王钰蹲下让她爬上背,“冒犯了,姑母。”

脚的确不能走路了,艾丽莎搂住他的脖颈,被托起来,王钰撒开跑起来,掠气风睁不开眼睛,埋在他后背,颠簸中她数数,晚了一步,西厂督主马车已经拐进青石铺就的道路,再有一会下马车,进院。

后背的人指向天上,“屋顶。”

死马当活马医,他折返堆有杂物巷子,背着人爬上去,可铺满冰雪滑溜溜,还要掩人耳目,随时来个屋顶与屋顶之间跨越,一点也不好走,背上加了一个人重量,脚下瓦片咔呲咔呲,随时都要断裂掉下去。

“还有多远。”

“从这过去的屋顶就是您的卧房。”

艾丽莎看直通她院子的墙头,衡量自己糟糕的平衡感是否能顺利过去,“你目标太大,我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