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不敢在我面前讨赏,你”冲着她说那番话,朱见濡想赏点什么,何况二月预备的蒙古战事上有很多地方用的上雨化田,两人要分别很长一段时间。

“趁我心情好,说点你想要的。”

“没什么想要”艾丽莎欲|望浅,最大愿望已经实现了,还见到了爱豆,人生圆满,想不到其他愿望,如果是皇帝的话,应该可以解决一件麻烦事,“就是希望回家后不要挨骂。”

“挨骂?”

朱见濡沉思片刻,明了。

“我答应哥哥在家等他,偷溜出来这个撒娇也没办法蒙混过去,”她声音渐渐变小,搓搓小手像做错事的小朋友局促不安。

“皇帝陛下,哥哥听您的,你能让他不生气吗?”

因喜欢而在意,因在意生忧惧。

朱见濡可以下命令,但不想帮她,如她说的,皇帝有七情六欲,如亲眼所见,她是善解人意值得喜欢的姑娘,也不能释怀被抢走一手培养出来的重臣郁闷,有一种自家养出的水灵灵白菜被野猪拱了的愤愤。

双手一拍,决定不管。

“恐怕不行,皇帝没办法对人心下命令。”

——所以她要独自面对雨化田,嘤嘤嘤

她备受打击,沮丧。

朱见濡噙着笑望着奄奄的小草,欺骗有违德行,小小地欺负一下小女孩,看她欲哭无泪的表情,十分畅快。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中途被通传的小宦官打断,怀恩带她去另一房间,艾丽莎握着手绢偷偷瞧他,同样是宦官,和尚铭、和雨化田不同的人,却同样的特质,就是那种把自己隔绝在外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