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亮晶晶双眼,欢快地语调,像个摇尾吐舌的小狗等着夸赞,他抚上去揉了揉发顶,发出柔软呜咽,看向她松松拢在脑后的发丝,已经这么长了。

雨化田托起小丫头腰,抱着,“小妹与兄长说说,这些天有哪些趣事。”

趣事可多了。

账房先生提点下艾丽莎亲自见识一回什么叫文化传统,祭灶神、除尘日、接玉皇、洗福禄、贴年红样样不能少,府中四处挂红,连主人不常回来冷清主院有了浓厚年味。

以前吃顿年夜饭一起看联欢晚会就算过年,这一比,就是弟弟。

“门外怎地没贴对联。”他随口问一句,眼神幽深锁在兴致勃勃分享他不在日子做的事情的人身上,凑近一分沉迷一分。

“等你呀,”艾丽莎一手搂着他肩,一手指着走过来地方,“窗花和福字看到没,我和小圆、春春秋秋一起剪的,你这位男主人负责写对联。”

“还有啊,我和王钰说过了让他晚上回来吃饭,吃完饭,大家一起写对联。”

“要他做什么,”雨化田拧眉,一丝不悦爬上情绪,他厌恶被占了两人相处时光,也厌恶有人分走她。

雨化田冷血回答让艾丽莎怜爱这个侄儿,什么后妈,一个后爹把他赶去睡灶台炉灰,“你这个后爹,自己捡来的儿子,儿子再不好,也要好好对人家呀。”

“何况大过年的,一家人要团团圆圆。”

走到主院卧房,艾丽莎自觉下来,雨化田不放,她像个闹腾的猫儿扑凌手腿,好不容易下来,非要放在卧房小榻上,像对待易碎瓷瓶,觉得他回来神色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