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榆林的路并不好走,这一次赵怀安捅了□□桶,西厂就像痛到癫狂的鬣狗,追寻着细微末节,掘地三尺要把他们翻出来。

凌雁秋会些易容术,与赵怀安装扮夫妻,艾丽莎扮做病人,两人相差四岁对人干脆假扮小妹,称病整日躲在车内,下来带着帷帽,又伪造三份去榆林的路引,称去那投靠远房亲戚。

恶整一遍赵廷等人,艾丽莎没有多开心,一副心事重重,赵怀安和凌雁秋不像会给人开导的知心大哥/大姐。

每日离榆林进一点,她没想出头绪只顾着焦躁,不知道第几次抓头,松垮发髻彻底散,凌雁秋眼疾手快接住梅花簪。

“玉石易碎,你小心些,”

“”

艾丽莎接过玉簪,细细头尾摸过一遍确定没磕着,想原样绾发,又舍不得它,找了一块手帕裹好放进衣怀,再三检查不会掉出来这才放心,去收拾散开头发。

“100两。”

“啊?”

如果不是车厢只有她和凌雁秋,艾丽莎以为听错了。

凌雁秋目光看着沿途倒退矮小树从,“白璧无瑕,碧玺珠晶莹剔透,红如鸽血,那玉簪作价约莫在100两上下,放在外头,要再往上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