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刀瞪大眼睛,锋利小刀在她手上如驯服的绵羊,手心手背颠倒,抛接,时不时做两个华美挽花,动作潇洒,“看不出来,你还会玩这个。”

她就想试试手复原的如何,很久没碰,但带在身边渡过不少年岁的刀,像她延长出去的手的一部分,过了前点生疏,很快找回熟悉手感。

“这刀拿好的刀油养护,擦拭刀身要用最好最柔软的棉布。”

“有,有的,”风里刀非常珍惜,保养镔铁方法,他找到老师傅学来的。

一阵沉默,风吹发梢,空气充满青草树木香气,她闭着眼呼吸着,心情平静放松,往下看山坡脚那几间房子,炊烟渺渺,是她曾经憧憬过的平静生活。

“渡过冬天,我要离开这里。”

风里刀收起铜镜和刀子,抬头看她,“凌雁秋他们知道?”

“不知道,所以想问你的意思,我要怎么和她说”艾丽莎感谢她的照顾,天下无不散筵席,这儿再好,不是她停下脚步的地方。

风里刀思考片刻,说道,“凌雁秋和赵怀安会一直在这隐居,顾少棠身体恢复差不多,只是右手不得劲,我准备开春后带她寻访名医,你想去哪?也许我们同路。”

“我想回佛罗伦萨了,不知道边关有没有打仗?如果打仗肯定不能按原路返回,我就考虑从海上回去。”艾丽莎回忆当年历史课老师有没有讲过明代最出名老外最多的港口是哪里。

“你真的要回那个佛什么的?!”风里刀忽然站起来,身上碎发掉了艾丽莎一身,她又呸又拍,一脑袋的头发渣渣。

“你好恶心啊。”

“我是说,你兄弟对你不好,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