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要伸进来,艾丽莎几乎是尖叫往后躲,“不要!”她有想过,没想过真的发生,大部分记忆花了二分钟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没想象中的喜悦,而是尴尬无地自容,恨不得一棍子敲晕自己。

他是强势的人,再躲,躲不开被敲开龟壳拖出来,赤|裸皮肤接触到冷空气不住发抖,艾丽莎慌张不知要先挡哪,翻身露出后背,错过随纤长浓密的眼睫垂落而沉淀的炙热,像熔岩碰触到大海冷却,变幽深、变得极富侵略|性。

“别动,在上药。”

暗哑声线随盖在她后背的重量,吐息紧紧贴着耳朵,黏在耳膜上,没有哪里是能逃开艾丽莎不会觉得他在抹药,艾丽莎秀气柳眉紧皱忍受视肆意抚弄,咬紧的唇漏出破碎娇啼,唇色红艳欲滴,像红透的玫瑰花瓣,渴求露水滋润。

上过药,找来衣裳给她穿上,锦帕擦拭汗湿额角,细致温柔,“疼?”

活了两世攒地脸今天一口气全丢光,艾丽莎一下不知道该伤心自己上当受骗,还是该伤心自己被抓到要倒霉,反正捂脸先哭为敬。

这小猫哀叫似的呜咽,好不可怜,雨化田忽而觉得是否欺负太过,沉思片刻,小丫头走了一年多,想他尚未替谁提心吊胆这么久,罚一罚好叫她长长记性。

可哭地越发厉害,他眉头拢起,以为她疼,拍哄道,“小姑娘脾气大,先是怨我不带你,今次我特地来接你去辽东,往后又和我在一处,应当开心才是,怎地哭个不停。”

“别哭了,仔细哭伤眼。”

“你欺负人,一回来就欺负人,”艾丽莎抬拳头捶他两下,人家是练过的,她那点力气,打人像娇娇小姐使性子撒怨气,“我不和你一起,在你心里我是东西、还是玩意?!你喜欢就要,嫌烦了就不要,你走开”

雨化田一直知道这丫头满心满眼恋慕的人只有他,她性情纯真,至多是他宠出来的娇气,断不会说任性之语,定是赵怀安那些乱子诓骗她,一想害两人分离如此长一段时日,恨不得立刻将他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