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润玉见穗禾这个样子,立马抓过她的右手,穗禾洁白的手腕露了出来,凝霜皓腕上是一道又一道浅浅淡淡的粉色疤痕。

润玉三指搭在穗禾的脉搏上,刚一碰着,穗禾慌忙把手收回来,用衣袖遮住自己手腕上的伤疤,道:“我没事,就是走太快了,有些累。”润玉他应该没有把出什么吧……穗禾心里十分忐忑。

“抱歉,羽落,是我唐突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润玉眸中的悲痛一闪而过,他舒了口气,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穗禾脉搏微弱,十分紊乱,怎么瞧都是已入膏肓之状。

穗禾呼吸渐渐平稳,扬起一丝微笑,轻声道:“无碍,你是担心我,我知道的。”

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润玉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碧绿的琉璃小圆盒,递给穗禾:“方才无意瞥见你手腕上有几道伤疤,这个是我常年带在身上的祛痕膏,正好送给你。”

“谢谢……”穗禾接过圆盒,在日光下,可以看见半透明的盒子里确实有被人挖过使用过的痕迹。

看见穗禾接过药盒,润玉笑了,指着前方道:“穿过前头的山脊,就到了。”

往前走,如雷细鸣的声响渐渐变大,在山谷里回荡。穿过山脊,白练般的瀑布映入眼帘,水似从天上而来,重重跌落潭底,水雾朦胧,在阳光底下架起一条小小的彩虹。小潭边是一块空旷地,在一整片的绿意中,一棵紫云木矗立在小潭边尤为突出,树下有一块平整的石头,石头上放着一架七弦伏羲琴,陈旧的褐色琴穗随风摆动。

“羽落,你抚一首醉渔唱晚如何?”润玉说着,双手将琴端起,递给穗禾。

七弦琴褐色琴穗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穗禾惊觉的发现,这副琴穗是自己当年亲手编织送给润玉的。那会见他屋里孤零零搁着一架古琴,没有琴穗相配,便闲着无聊给他编了一副,没想到他还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