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荼姚眸中寒光一闪,袖中已然握着一把见血封喉的短刀,立刻就能要了暮辞的命。

杀手生来警觉,暮辞知道荼姚想要他的命,他这条命本就是荼姚就回来的,他不打算法抗,只是有些疑点必须说清楚:“属下在射出灭灵箭后,当时的锦觅竟然立刻就发现了属下所在位置,据属下了解,锦觅的武功平平,根本不可能发现属下藏身之所才对。”

“你的意思是,锦觅有古怪?”荼姚收起短刀,坐回椅子上。

“属下只是猜测。”

“好了,你下去吧。”荼姚摆了摆手。

锦觅,难道是在扮猪吃老虎?

对自己突然生出这个想法,荼姚不自觉的笑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在百花谷长大的,怎么可能扮猪吃老虎?

后山密室里,锦觅躺在柳木椅榻上,昏迷不醒。鹤梅就站在她身边,手中握着一个白玉瓷瓶。

鹤梅从白玉瓷瓶倒出来一枚红色的药丸,碾碎了,撒了下去,顷刻间消失在锦觅的皮肤之上。

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突然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如万缕银丝从天下飘下来。雨幕中的一切也都是迷迷蒙蒙,时现时隐,似有似无。一阵阵风吹来,雨幕晃动,雨中之景也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