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姚正在伤心之中,木先生一问,她有些懵了,但还是据实以告:“穗禾今年二十有一,生辰是七月初六。”

二十一岁,七月初六生的,妇人怀胎便是早产也得七月以上,穗禾根本就不可能是太微的女儿。

众人都在悲伤之际,唯独木先生莫名欣喜,一把握住了荼姚的手。荼姚下意识的要挣开,手背熟悉的温度让她迟疑。

是他,吗?

荼姚还陷在震惊错愕和无限的纠结之中,一阵痛感从指尖传来,木先生划破了她的指尖,血一滴一滴的滴进一个青白釉瓷瓶当中,他采够了血,便立刻在荼姚的手上撒上止血药粉。动作之快,一气呵成。

而后,木先生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进另一个青白釉瓷瓶当中。

木先生这一系列的举动,无不在告诉荼姚他们,他就是穗禾的生父——廉晁。

木先生采完血,正准备离去,荼姚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扯下了他戴了十多年的面具。

棱角分明,朗目星眉,除却岁月在他眼尾割下的淡淡痕迹,其他的还是老样子。

木先生就是廉晁,他没死。

“你既然没死,那当初为何不来找我?”荼姚大声质问着廉晁,声音颤抖,手也跟着颤抖,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指尖划过熟悉的眉眼,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