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也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又很自卑的男人。他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饱受欺凌而无能为力,每当他看到这张惨白的脸,这双虽然紧闭着但仍旧不停滑落泪水的眼睛,想着之前道济为了怀他的孩子所受的那些苦和以后将要面对的压力,想着就在不久前降龙为了他忍着双手彻骨的疼痛将瘫成一堆软泥的自己扶起的时候,那种自责和痛苦让他窒息。

降龙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木木地呆坐在那里,也不再反抗也不再争辩,安静地让赵斌换完了衣服。

“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赵斌忍着想要抱紧这具身体的冲动,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赵斌在门口消失,降龙也如同解咒般动了起来,忍着疼痛和无力下了床,小心的不再弄出声响,穿上衣服,满是蹒跚地走了出去。

等到赵斌回来,却只看见空空如也的床铺,手里的素面就这样打翻在了地上。

等到赵斌再一次找到降龙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了佛堂里人事不知了。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到佛堂里去,也没有知道他在那里做了什么,反正等到他再一次悠悠醒转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居然奇迹般的全好了,就连耗损的法力也一下子恢复过来,不但如此,法力也远比以前高出很多。

赵斌知道,降龙一定和谁做了某种交易。但是他没有问他,因为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两人之间越发的沉默,而就在道济死去的第三天的夜晚,也就是降龙从佛堂回来的第二天晚上,降龙过来找赵斌了。

赵斌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等急了吧?”降龙半蹲在赵斌床头,看着他缓缓说道。

赵斌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降龙指的是什么,本下意识地想要点头,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降龙看着赵斌的样子,笑了。

“不用勉强了。如果你不急的话,也不会有人每天晚上在后山练功练得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