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凉逗他，摆摆手拒绝，“团子想去看葡萄啊，不行。”

保成一愣，这么大点的孩子听不懂话，但是“不行”的字眼和手势，看多了就知道。

外面下雨，不能去看葡萄的时候，总是这么说的。

保成疑惑地歪头看外面，和以前下雨不能出去的时候不一样。

小胖手不甘地拍床板，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说“没下雨，团子要去看葡萄！”

孝庄看得可乐，“行了行了，让他去吧，再不去得哭。”

苏麻喇姑笑道：“小阿哥真机灵。”

“太机灵了。”苏千凉无奈摇头，伸出手，保成的眼就亮了，四肢并用地爬。

小身子还有点软，保成没爬两下，吧唧一下趴在床上不动了。

苏千凉扶起他，嗔道：“看看你，让你趴的时候不趴，现在连爬都不会，丢不丢脸？”说到丢脸就拿小手遮住他的脸。

保成咧着嘴，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孝庄摇头，好好的皇家阿哥被养成这副模样，不过倒是比任何她见过的孩子都健康有活力，也更机灵。

也罢，反正等真正教养还有些年头，现在身体好些就行。

“团子会爬了？”

“会一点点。”苏千凉回道，“像方才那样，最多爬四下。团子太懒，让他学趴不肯，让他爬也不肯，所以慢了些。”

“无妨，这么大点的孩子，慢慢来，耐心些。”孝庄看着保成的目光很是和蔼，慈祥。

苏千凉：“是。”

保成坐在大床上，小脸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

怎么还不出去？他要看葡萄，看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