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好的, 我知道了。”纳兰性德讪讪得点头,没太好意思解释他也只是太着急担忧了而已。

毕竟当他带着人找到四贝勒和大阿哥的时候, 看着两人灰扑扑的外衣以及沾满了鲜血的衣带,他的心差点就停止跳动提前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那, 这位大人能否放开在下的衣襟了?”

“唉?”纳兰性德有些惊讶的松开手, 心里暗道难怪他刚刚站在这里不走了,原来是自己着急之下把他的衣服拽住了啊。

“对不住了,这位大夫,请……”

“倒也不用对不住。”白大夫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记得将医药费结清便是了。”

“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少您一个子。”

“但愿如此吧。”白大夫耸耸肩, 对于这种不少一个子的发言表示怀疑。

在他面前夸海口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最后给医药费的时候都会嫌他开的药材太贵, 要的价钱太高而少给他银子的,对此他已经习惯了。

目送着这位在乡野间久负盛名的白大夫离去,纳兰性德连忙转身回到房间里坐在床前盯着胤禔看。

他在来的路上和离开的时候都带了许多书,平时除了骑马赶路,休息时除了用膳基本上都是手不释卷的,但是这个习惯却在今天改了一遭,因为他今天早上拿着书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进去书,脑子里满是胤禔他满脸血的样子。

“大夫说,大哥的脸上要留疤?”

“四贝勒?”纳兰性德连忙起身看着靠在了门上的胤禛,“你怎么过来了,那大夫怎么说,你的身体没事儿吧?”

胤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何时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