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屋道满被她气笑了:“恕我直言, 姬君这种话, 也很失礼。”

绘理抬眸看他,忽然弯着眼睛笑了一下, 她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小姬君眨了眨眼睛, 她不紧不慢地拖长了调子, “何况——”

“我就算是失礼, 也是最可爱高贵的姬君,所以无所谓啦。”

绘理说得格外理直气壮,没有半点脸红心虚,理所当然地样子就像是在说太阳会升起这种谁都知道的常识。

芦屋道满:“……”

气鼓鼓地大天狗:“……”

安倍晴明:“噗。”

阴阳师拿折扇掩唇,眸中霜色消去,浮现出了浅浅的笑。

不得不说,绘理虽然说得很直白,但莫名的,那种古怪而僵硬的气氛竟是消去了不少。

但虽然如此,安倍晴明还是没有挪动位置。黑发的少年阴阳师依旧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绘理,折扇和在手中,巧妙地遮住了符咒,看似松闲几分的站姿,实则攻守皆备。

芦屋道满眸色暗了些,半晌,勾了勾唇角,他笑了声。“姬君可真是自信。”略显华丽的声线,带着几分偏向嘲讽的笑意,不知道是在笑绘理还是在笑安倍晴明。

他原先并不在京都。

来到京都也不过是近些日子的事,加上不怎么关注京都的小道消息和各类八卦,所以芦屋道满并不知道绘理是谁,他只当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小姐,最多是外貌更美丽了些。